□张 昊

　　“新时代大学生国防教育，要理直气壮讲好‘爱妈妈才能爱祖国’道理，倡导“人性+血性”主流社会价值！”这句话，是我主持“国防学术沙龙”时，现场听到人民空军首任新闻发言人、人民解放军战机巡航东海、南海、台海首席发布人、大国重器歼-20、运-20、歼-16、歼-10C和轰-6K战机航迹首席发布人申进科大校说的。

　　由中央宣传部、教育部、中央军委国防动员部有关部门组织指导的新时代高校国防教育研讨会，6月26日至27日在西安交通大学举办。26日下午，就在这“千年古都的百年名校”科学馆101报告厅，我主持了一场“国防学术沙龙”活动，申进科大校等4名代表参加。短暂的学术沙龙时长有限，申大校在沙龙上的“有感而发”多次赢得热烈掌声，也一阵阵让人泪目……在此，我把“国防学术沙龙上的申大校发言”作了整理，力求“原汁原味”地和大家分享——

　　申大校说：国防素养既很“高大上”又很“接地气”，国防教育给予我们幸福感、成就感！

　　这次“学术沙龙”的主题词是“国防素养”。我想说的是，国防素养既很“高大上”，又很“接地气”。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教育法》，对学校国防教育和社会国防教育作了规定，要求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应当具备较高的国防素养，发挥在全民国防教育中的模范带头作用。但一些单位把“国防素养”变成了简单的体验射击打靶、体验军营生活、参观军事设施。不少学校把国防教育异化为简单的军训，内化于心的国防素养、英雄情结等因为不好评估，成了求而不得的奢侈品。

　　参加这次新时代国防教育研讨会，深化了思想认识，拓展了战略视野，在推进国防教育学科化、体系化、课程化和法制化上凝聚了共识共为。做好新时代高校国防教育，最根本的是，用习近平强军思想武装大学生头脑，讲好强军故事，提升强军信心；最重要的是，积极回应大学生对国际安全环境、国际军情热点和国家安全态势的关切，让大家感受到生活在中国最安全、最幸福；最关键的是，夯实“国防卫我、我为国防”的思想根基，大家齐心协力把新时代全民国防教育当事业干、当日子过。

　　国防建设，关系着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安全、生存环境和生活质量。当下，中国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国防安全就像阳光、空气和水一样，拥有时不需要想起，甚至都不会珍惜，但是一旦失去，将是整个民族不可逆转、无法挽回的巨大灾难。前几天，我们国家从伊朗和以色列撤侨，侨民们的感受最深刻。我在这里想说的是，我们要感恩伟大领袖习主席。习主席强军思想闪烁着时代的光芒和战略的光芒，习主席强军思想指引世界和平的发展，是防范战争、抵御战争、消灭战争的强大思想武器。这句话是我的心里话，大家仔细去品味。相信大家和我一样感同身受。

　　大学生国防教育，要主动回应大学生对军情热点、对国际安全环境、对国家领土完整的关切，我们“要说的”和大学生“想听的”，要在一个“频道”上，不能搞成“两张皮”，不能“没话找话、空洞说教”。这就要求我们在开展国防教育时尤其是课堂教育中，要精准把握时度效。比如，近期印巴冲突、以伊冲突，主战场都在空中，大学生国防教育就要回应这一关切。其中，要讲清楚一个道理：中国的战机越先进，世界的天空越安宁。

　　现在有的事，其他领域要“规避风险”，在国防教育中就不要再躲躲藏藏、吞吞吐吐了。比如说，中国制造的歼-10C战机在印巴空战中获得“六比零”战绩，这是中国战机首次经过实战检验，是提升中国人国防意识的好教材、好时机。我们不能错失良机，而是要因势利导、顺势而为。

　　前段时间，我在河南省军区机关幼儿园给五六的小朋友讲“国防趣味课”时，展示了小学生四年级课本《科学》的封面照片，提问小朋友“这是什么战机？它最近干了什么事？”。一名小男孩举手回答：是歼-10C战机！它最近在外国打仗，打了胜仗！我听后喜出望外，给了他一次奖励，其他小朋友都很羡慕他。还有一名小女孩提问我：“运-20作为一种运输机，打仗时有什么用呢？”我一下子愣住了，幼儿园的小朋友居然在想这么高深的问题，这不是国防素养呢？我便回答说：“运-20飞机可以把更多的解放军叔叔投送到战场上去！运油-20飞机还可以给歼-20空中加油，让歼-20飞得更远，更好地去打仗！”接下来，我又奖励了小女孩。一堂课下来，我发出去35份奖品。下课了和大家告别时，孩子们扑上来一下子把我围住了，和我相约下一场“战机故事会”。100多名小朋友围着我叫我“申爷爷”，又喊着“申爷爷、我爱您”，让我情不自禁留下眼泪……这是做国防教育这件事带给我的幸福感！

　　围绕“歼-10C首获战绩”一事，我筹划了一场在深圳举行的“圆梦有我”国防教育报告会。最初计划是我作为歼-20、运-20、歼-10C、轰-6K战机航迹首席发布人，主持报告会。成员计划有歼-10战机首飞试飞员雷强同志，有歼-20战机首飞试飞员李刚同志；有中国首位航拍歼-20、歼-16、歼-10C等三机同框的摄影家杨军同志、中国首位乘三代战机航拍歼-10、歼-11、歼-16的女摄影家沈玲同志。特别是，还有91岁的抗美援朝老兵、《春天的故事》《走进新时代》词作者蒋开儒老师。

　　这个报告会的“阵容”，在全中国应该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最后因为“时间安排”上和当地有关部门没有达成一致意见。眼看“圆梦有我”国防教育报告会要搞不成了，我当机立断、另谋途径，紧急联系了一个校园里有架1:1歼-10C战机模型的学校，第二天（5月21日）下午就办成了这件事。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和广东省的南方日报、广东卫视，深圳市的深圳特区报、深圳新闻网，包括香港的凤凰卫视等媒体，都派记者到现场作了报道，《歼-10C在深圳“点亮”一场国防教育报告会》主题报道引发热烈反响。

　　我在空军宣传局当了6年副局长，主管人民空军新闻舆论、新闻发布、新闻出版工作。期间，组织过多场各种各样的报告会，我心里十分清楚，举办一场报告会可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异地举办”。况且，在深圳经济特区举办的这场国防教育报告会，相关人员的差旅费、食宿费等开支，都是要从我的退休工资里支付的，深圳当地有关单位一分钱都不管。

　　5月21日下午那场报告会结束时，91岁的蒋开儒老师和我拥抱在一起。他老人家说，是我促成了他的心愿，我们两个心心相印。2020年10月14日，在深圳经济特区建立40周年庆祝大会上，《春天的故事》和《前面是海》词作者蒋开儒老师，作为“深圳经济特区40年40人”，和与会代表一起，受到习近平总书记亲切接见。蒋开儒老师现场聆听习近平总书记对深圳改革开放、创新发展寄予的厚望：努力续写更多“春天的故事”，努力创造让世界刮目相看的新的更大奇迹！

　　蒋开儒老师一直感恩习近平总书记对他的关心勉励。他说，作为一名抗美援朝老兵，要更多地参加全民国防教育活动。我对老人家说，新时代强军事业大事记，有很多事与“春天”有关：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是春天提出来的；大国重器歼-20、运-20，都是在春天试飞首飞成功的；空军轰-6K轰炸机2015年首次展翅西太平洋，也是在春天。5月21日那天下午，老人家热泪盈眶，他在报告会上演讲的主题是《伟大领袖一直激励我》，是他自己亲自写的，我只修改了几句话。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国防教育功在千秋、利在当下，也可谓是积德行善，为什么做起来就那么难呢？

　　那次事后，我写了一篇文章《没有人看到的泪水为谁而流？》。在文章中，我说了一件事：91岁的老人家不知道的是，为了保证他的绝对安全，我特意联系南方医科大学深圳医院心内科主任，来到“圆梦有我”国防教育报告会现场做保健医生。蒋老师一大早自己打车到学校参加“合练”，中午和我们年轻人一起吃盒饭，报告会结束后连顿饭都没吃就自己打车回家了……这位中国文化界的泰斗级人物，就是这样可敬、可爱、可赞，蒋老师才是新时代名副其实的“德艺双馨”人民艺术家！

　　这两年，蒋老师和我多次相约，我们俩一起给大中小学作一些国防教育报告，一个人讲经典，一个人讲经历。但是当大家听说蒋老师年龄时，都不敢应允。我就想着不要让蒋老师到外地旅途劳累了，我到深圳来陪同他，就近在特区的大中小学来实现老人家的心愿。2025年以来，我三次到深圳，陪同他作了《我站立的地方是中国》《圆梦有我》等五场国防教育报告。每到一个学校，大家都感觉老人家充满青春活力，看不出他是一位九旬老人。而我每次都习惯性联系南方医科大学深圳医院心内科主任到现场，保证蒋老师的绝对安全，这是我的“绝对责任”。

　　申大校说：新时代高校国防教育要用好“校友资源”，让国防教育更多赋能红色教育基地！

　　这次“国防学术沙龙”，有江西省委宣传部全民国防教育处处长汤飞同志。让我想起来，这个月我去南昌航空大学和江西工程学院两所高校讲国防思政课的事。南昌是八一军旗升起的地方，是一座英雄的城市。南昌是新中国第一架飞机诞生之地，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飞天的梦想。南昌航空大学作为新中国最早成立的六所航空院校之一，为航空强国、航空报国作出历史性贡献。我与南昌航空大学党委书记李德平同志会谈时了解到，他们注重发挥政治资源优势、文化资源优势、航空资源、校友资源优势，用心用情学习贯彻习近平强军思想，讲好强军故事，坚定强军信心。

　　李德平书记说的“校友资源优势”，让我想起与陕西有关的一件事。中国超过一半的重大型号飞机总师、副总师，都是西北工业大学校友。其中包括歼-20总设计师、运-20总设计师、直-20总设计师。高校开展国防教育，要重视用好“校友资源”。

　　这次江西之行，我特意去了位于莲花县沿背村的甘祖昌“不忘初心”事迹陈列馆。这些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对“将军农民”甘祖昌、“老阿姨”龚全珍两位老共产党员表达崇敬之情。习近平总书记说，他上学时读的课本里就有“将军农民”甘祖昌。参观学习结束时，我特意捐赠歼-20和运-20战机大模型各一架，让“双20战机”在甘祖昌铜像左右守卫陪伴。

　　为啥是“双20”战机而不是其他呢？我对莲花县委领导同志说：歼-20和运-20都是大国新佩剑，“歼-20+运-20”同框的宏阔图景，目前为止只出现过一种场合中，那就是“双20”战机列阵长空迎接在韩志愿军烈士遗骸回国。“歼-20+运-20”首次履行国家使命、彰显国家大礼，是我担任人民空军首任新闻发言人时向全世界宣布的。歼-20从首次公开亮相到“列阵东南西北中”、到巡航东海、南海和台海，运-20从首次公开亮相到飞过亚洲、欧洲、非洲、大洋洲，都是我担任人民空军首任新闻发言人时向全世界宣布的。让彰显国家大礼的“歼-20+运-20”与甘祖昌将军铜像同框，是“将军农民”一位“铁粉”的心愿！

　　我当机立断做这件事，还有一条重要原因：我想给红色教育基地赋予国防教育功能。莲花县是中国唯一一个以花卉命名的行政县，是个常住人口仅有21万的山区小县。山里的青少年不像城里的青少年那么幸运，更不像北京的青少年那么幸福，可以在大阅兵时看到歼-20、运-20战机编队从头顶飞过。山里的孩子们没有见过歼-20、运-20，也没有机会亲手触摸一下歼-20、运-20战机模型。现在，位于一个小山村的甘祖昌事迹陈列馆里，摆上了“双20战机”，孩子们都想去看一看、摸一摸。偏远山区青少年的国防意识、国防素养，就这样被提升。大家说，这是不是国防教育呢？

　　申大校说：大学生国防教育要理直气壮讲好“爱妈妈才能爱祖国”的道理，要倡导“人性+血性”主流社会价值！

　　最近，河南籍陆军少校张勇在休假期间“跪母救人”连救五人，受到全网热切关注、持续关注。有网友说，救人是传统美德，跪母是儿女情长。张伟跪拜母亲后坚决救人、勇救五人，是“人性+血性”的表现，是忠孝两全的表现，值得全军全社会学习。

　　张伟“跪母救人”故事最令人动容的，是面对母亲对儿子生命安全的那种担忧。张伟含泪一跪，转身而去！“张伟跪母”的瞬间，成为中国军人使命与忠孝抉择最悲壮、最鲜活的具象表达。由此及彼，大学生国防教育要理直气壮讲好“爱妈妈才能爱祖国”的道理、“人性+血性”才是中华好儿男。

　　“张伟跪母”舆情热点中，又出现了两位“中国母亲”：民族英雄岳飞的母亲和新时代卫国戍边英雄陈祥榕的母亲。千年以来的3位中国母亲跨越时空，传递“‘娘的心’是爱子之心、赤子之心”。大学生学习张勇精神、开展国防教育，要讲好“千年以来的中国母亲”故事，开展“中国三问”活动：一问岳飞母亲，二问陈祥榕母亲，三问张伟母亲。通过展现千年以来涌现的岳飞、陈祥榕、张伟这三人精忠报国的故事，展现三对中国母子共同刻下的精神坐标。

　　7月份，我计划到新时代爱国戍边英雄陈祥榕、肖思远、王焯冉的家里和他们的母校看一看，给他们敬赠歼-10C战机大模型，告慰这些战友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