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发展，抛弃了单纯依靠武力的传统作战方式，选择了混合运用多种手段的战争方式——

　　混合战争：战略博弈新手段

　　当今时代，核武器威慑限制常规武装力量大规模使用，全球化加剧推动现代冲突延伸至非传统战争领域，高科技发展推动斗争方式向跨领域、多手段拓展，国际法制约促使混合战争模式成为重要选项。

　　可以说，是时代的发展，抛弃了单纯依靠武力的传统作战方式，选择了以军事力量为支撑、综合运用多种手段的混合战争方式。正如俄武装力量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所说：“现代冲突中，斗争方法的重点，正在转向综合运用建立在军事力量基础上的政治、经济、信息等多种措施。”

　　混合战争，普遍被认为是为达到一定目的，由多个战争主体综合运用政治（舆论、外交、法律等）、经济（贸易战、能源战等）、军事（情报战、电子战、特种作战）等手段，在战略层面进行统一协调配合的战争行动。其要点是多种领域、手段、力量的混合。俄罗斯在乌克兰危机、叙利亚战争的斗争实践中，就较为充分地诠释了混合战争手段的应用。

　　政治领域较量成为混合战争重要部分。在实践中，俄军充分运用法律战、舆论战、外交战等手段，达到了自身目的。比如，俄宣称对乌实施军事干预是应时任乌总统亚努科维奇的出兵请求，对叙军事介入是出于巴沙尔政府请求，都从国际法角度为己方行动寻找支持。再如，克里米亚公投成为主权国家后，俄总统普京就同克里米亚代表签署条约，允许克里米亚以联邦主体身份加入俄罗斯联邦。在这个过程中，俄与西方国家更多都是在政治领域展开较量。

　　舆论战手段在混合战争中不可或缺。在俄乌对抗中，俄总统办公厅统筹对乌行动舆论宣传，外交部、国防部等多个部门协同合作。俄以国家电视台、俄罗斯报、今日俄罗斯等为代表的主流媒体，同俄学术机构、民间团体等共同发声，宣传乌境内俄罗斯族被歧视和迫害，赢得俄国内民众同情和支持。俄还在“推特”“脸书”等社交平台积极与国际媒体合作，回应西方舆论攻击。

　　外交战手段在混合战争中发挥重要作用。乌克兰危机中，俄多次在联合国等多边场合与美国等西方国家展开斗争。俄军事介入叙利亚，一方面高举反恐旗帜，另一方面指出美反恐实施“双重标准”，赢得了较为广泛的国际认可。此外，俄在叙利亚局势中积极展开斡旋，在叙化学武器危机中，提出了“化武换和平”主张，在土耳其发起“和平之泉”行动后，又与土耳其签署谅解备忘录，就建立“安全区”达成共识。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俄在叙利亚问题上的声望。

　　值得注意的是，混合战争虽然综合运用非军事手段，但并不意味着军事手段被弱化，相反更加注重情报战、特种战等手段应用。在克里米亚公投前，俄情报机构公布了乌前总理季莫申科的电话录音。在叙利亚战场上，俄军特种部队秘密渗透至叙利亚展开前期侦察，对叙境内重要目标进行标定，为俄空天军展开空袭提供了情报支持。

　　高 巍